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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00] 第八集
[00:03:00] 打掉地头蛇
[00:06:00] 郭血被杀是在推恩令颁布那年
[00:10:00] 这一年其实还有两件大事
[00:13:00] 一是设置朔方郡
[00:14:00] 二是移民300万于茂陵
[00:17:00] 这两件事跟推恩令一样
[00:20:00] 都出自主父偃的建议
[00:22:00] 干完这三票
[00:24:00] 主父偃被杀
[00:26:00] 至于郭写则接到命令要迁往茂陵
[00:31:00] 茂陵在今陕西省兴平市
[00:34:00] 是汉武帝的陵墓
[00:36:00] 当时正在建设
[00:38:00] 同时还要建茂陵县
[00:40:00] 键线就要移民
[00:42:00] 只不过这回迁过去的都是全国各地的大户人家
[00:48:00] 主父偃的说法叫天下豪杰
[00:52:00] 豪杰就是豪强
[00:54:00] 也就是土豪劣绅
[00:56:00] 地头蛇包括强宗巨族和暴发户
[01:01:00] 据说这些人招降纳叛
[01:04:00] 姑息养奸
[01:05:00] 与黑恶势力结为死党
[01:07:00] 成为横行乡里的恶霸集团
[01:09:00] 甚至左右地方政治
[01:11:00] 危害性不亚于割据一方的诸侯王
[01:15:00] 至少在帝国统治者的眼里是这样
[01:18:00] 这就要打击
[01:20:00] 对付诸侯的办法
[01:21:00] 使釜底抽薪
[01:23:00] 分拆他们的风格
[01:25:00] 对付豪强的办法则是连根拔起
[01:28:00] 让他们到茂陵去
[01:30:00] 豪强们离开本土来到皇帝眼皮底下
[01:34:00] 根本成不了气候
[01:36:00] 诸侯失去豪强的支持
[01:38:00] 更只能是没毛的鸡
[01:40:00] 很好
[01:41:00] 一举两得
[01:42:00] 左右开弓
[01:44:00] 300万人就这样背井离乡
[01:47:00] 按说
[01:48:00] 他们本应是并肩之家
[01:50:00] 霍乱中之民
[01:52:00] 实际操作的标准却是家产300万
[01:56:00] 也就是说
[01:57:00] 只要你富甲一方
[01:59:00] 不管是勤劳致富还是贪污盗窃
[02:02:00] 统统都是打击对象
[02:04:00] 对良莠不分一刀切
[02:07:00] 问题是
[02:09:00] 即便按照这个标准
[02:10:00] 也没多些什么事儿
[02:12:00] 他并不是富商
[02:13:00] 也不是豪强
[02:15:00] 司马迁则称它为游侠
[02:18:00] 瑕是因为扶危济困
[02:21:00] 油则证明并无职业
[02:23:00] 只不过
[02:24:00] 郭雪虽无一官半职
[02:27:00] 却有很多人甘愿为他奔走
[02:29:00] 还争先恐后
[02:32:00] 郭姐的工作似乎就是行侠仗义
[02:35:00] 或者开了一家没注册的公关公司
[02:39:00] 她甚至曾经从只限到洛阳去调节是非
[02:43:00] 它的能量也大
[02:45:00] 只要打声招呼
[02:46:00] 就可以让县里免去某人的猜疑
[02:49:00] 这样的人
[02:50:00] 大约只能叫江湖老大
[02:54:00] 那时朝野的界限并不分明
[02:57:00] 战国遗风也还在
[02:59:00] 不少名臣权贵
[03:00:00] 比如张良计、步豆、应援昂周亚夫
[03:05:00] 都或者自己狭义
[03:07:00] 或者结交侠士
[03:09:00] 总之
[03:09:00] 游侠不会因为身在草马就不为人知
[03:13:00] 郭写的迁徙
[03:14:00] 则连车计将军卫青都被惊动了
[03:18:00] 卫青说
[03:20:00] 郭血没那么多钱
[03:21:00] 不该在名单中
[03:23:00] 汉武帝却一声冷笑
[03:25:00] 一介平民的权威之大
[03:27:00] 居然能让将军来替他说情
[03:30:00] 这样看他们家不穷
[03:33:00] 这就不但该走
[03:34:00] 而且该死了
[03:36:00] 没错
[03:37:00] 汉武帝果然不喜欢他的臣民
[03:39:00] 太有钱
[03:40:00] 却更不喜欢他们有影响力
[03:43:00] 率土之滨
[03:44:00] 莫非王臣
[03:46:00] 有号召力的只能是皇上和帝国政府
[03:49:00] 岂能是平民或者游侠
[03:53:00] 事实上
[03:54:00] 只限官吏把锅洗列入迁徙名单
[03:57:00] 就因为他名气太大
[03:59:00] 不敢不上报朝廷
[04:02:00] 看来县里的办事员虽不过最儿
[04:05:00] 小丽对盛艺倒是心领神会
[04:09:00] 郭雪也只好走人
[04:12:00] 然而
[04:12:00] 他的好名声和好人缘却再次帮了倒忙
[04:16:00] 郭写动身时
[04:18:00] 前来送行的不计其数
[04:20:00] 赠送的路费竟多达千万
[04:23:00] 关中的贤达豪杰
[04:25:00] 也都在他入关后抢着前来结交
[04:28:00] 这个风头实在出的太大
[04:31:00] 足以让高层震怒
[04:33:00] 郭写的小兄弟们也为他惹是生非
[04:38:00] 他们先是查出将锅写列入千企名单的县吏
[04:42:00] 把他杀了
[04:43:00] 然后又杀了他爹
[04:45:00] 这家人进京
[04:46:00] 告御状过血的人又把上访者杀死在宫廷门前
[04:51:00] 如此肆无忌惮起飞
[04:53:00] 挑战帝国的权威
[04:55:00] 何况
[04:56:00] 一连三起谋杀
[04:57:00] 政府也不能置若罔闻
[05:00:00] 于是
[05:00:00] 武帝下令通缉
[05:02:00] 郭鞋也被捉拿归案
[05:04:00] 准备老账新账一起算
[05:07:00] 郭雪有老丈妈
[05:08:00] 有他住过钱
[05:10:00] 盗过墓
[05:11:00] 杀过人
[05:13:00] 可惜
[05:13:00] 查来查去都在大赦之前
[05:15:00] 只能一笔勾销
[05:18:00] 可是
[05:19:00] 郭写的马仔却又惹事儿了
[05:22:00] 没有证据显示郭协组织了黑社会性质的团伙
[05:27:00] 但仰慕他的人却不少是流氓地痞、小混混
[05:31:00] 他们往往自作主张为郭写办事或报酬
[05:35:00] 这回也一样
[05:36:00] 有个儒生因为背后对郭写出言不逊
[05:40:00] 竟然被人杀死
[05:41:00] 还被割了舌头
[05:43:00] 这事儿当然不是郭些干的
[05:46:00] 案发后凶手也不知去向
[05:48:00] 因此法官判郭邪无罪
[05:52:00] 然而
[05:53:00] 新儒家公孙弘却发表意见说
[05:55:00] 郭写不知情
[05:57:00] 比亲自去杀人罪还大
[06:00:00] 这话看起来是混账逻辑
[06:03:00] 其实未尝没有道理
[06:05:00] 因为此案意味着郭写的声望和权势已经大得吓人
[06:10:00] 什么事情都不必他亲自出马
[06:12:00] 甚至不必让他知道了
[06:15:00] 那么普天之下
[06:17:00] 谁能有如此权威皇帝
[06:21:00] 请问皇帝能有两个吗
[06:24:00] 不能
[06:25:00] 结果郭血被满门抄斩
[06:28:00] 罪名是大逆无道
[06:31:00] 其实
[06:32:00] 郭写何曾大逆不道
[06:34:00] 他反对过皇帝吗
[06:35:00] 没有反对过政府吗
[06:38:00] 也没有发动过武装叛乱吗
[06:41:00] 更没有
[06:42:00] 他千错万错是不该成为地头蛇
[06:46:00] 金蛇狂舞乃真龙和
[06:50:00] 郭写只有死路一条
[06:53:00] 其实郭雪应该想得到
[06:55:00] 这一天他的父亲就是作为游侠儿被杀的
[07:00:00] 时间是在汉文帝朝
[07:02:00] 汉景帝也不手软
[07:04:00] 只要听说某个地方出了豪侠
[07:06:00] 便会派人将其剿灭
[07:09:00] 比如济南的咸氏家族
[07:11:00] 就网鱼酷吏影都之首
[07:15:00] 很难说这些人是不是黑恶势力
[07:18:00] 也许吧
[07:19:00] 也许
[07:20:00] 但这根本就无所谓
[07:22:00] 帝国在意的不是他们呃博
[07:25:00] 而是强不强
[07:27:00] 任何力量只要形成规模
[07:30:00] 不管是白是黑
[07:32:00] 是善是恶
[07:33:00] 都不能允许存在
[07:35:00] 功高尚且不能盖住物矿草迷糊
[07:39:00] 这就是帝国的逻辑
[07:42:00] 其实
[07:43:00] 豪强和游侠的存在
[07:45:00] 早就让帝国感到不安
[07:47:00] 想当年周亚夫平定七国之乱
[07:50:00] 最担心的就是游侠剧孟
[07:53:00] 将聚梦收归帐下后
[07:55:00] 则高兴得犹如收降了一个敌国
[07:58:00] 一个游侠就等于一个国家
[08:01:00] 这还了得
[08:03:00] 不是乱党
[08:04:00] 也是乱党
[08:07:00] 实际上
[08:08:00] 法家早就提醒统治者要防范两种人
[08:13:00] 一是纹饰
[08:14:00] 二是武侠
[08:16:00] 在汉武帝的黑名单上
[08:18:00] 则还有巨商和豪强
[08:21:00] 巨商和豪强会动摇基础
[08:24:00] 闻师和武侠则会扰乱人心
[08:28:00] 儒以文乱法
[08:29:00] 侠以武犯禁
[08:31:00] 他们都是不安定因素
[08:34:00] 对付的办法则不一样
[08:36:00] 对巨商
[08:37:00] 是断其财路或只准小本经营
[08:40:00] 对豪强是断其根基
[08:42:00] 让它们自生自灭
[08:44:00] 对纹饰是令给出路
[08:46:00] 让他们追逐功名
[08:48:00] 对武侠则是血腥镇压
[08:51:00] 绝不手软
[08:54:00] 至于他们是不是黑社会并不重要
[08:57:00] 重要的是自己坐稳江山
[08:59:00] 这就是汉武帝拳打脚踢、频频出手的原因
[09:05:00] 现在诸侯王被削弱了
[09:08:00] 民间资本被遏制了
[09:10:00] 地方豪强和游侠乱党被打击了
[09:13:00] 汉武帝可以休息了吗
[09:16:00] 不
[09:17:00] 他还要向政府夺权
[09:21:00] 一国两府
[09:24:00] 汉帝国的政府首脑是三公三公
[09:28:00] 就是丞相、太尉、御史大夫
[09:32:00] 丞相是最高行政长官
[09:35:00] 太尉是最高军事长官
[09:37:00] 御使大夫是最高监察官和执法官
[09:41:00] 邦国时代
[09:42:00] 天子之宰
[09:43:00] 围攻诸侯之载为相
[09:45:00] 秦汉帝国则将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合称宰相
[09:52:00] 宰相局三公
[09:54:00] 所以又叫相公
[09:56:00] 三公之下是九卿
[09:58:00] 也就是政府部长
[10:01:00] 张汤担任过的廷尉
[10:03:00] 延毅担任过的大司农都是
[10:06:00] 九卿未必只有九个
[10:08:00] 也可能九卿为正卿之外
[10:10:00] 还有列清
[10:13:00] 九卿和三公都有自己的施政机构
[10:16:00] 三公的教辅也叫公府或相辅
[10:20:00] 九卿的叫四
[10:22:00] 也叫青四
[10:24:00] 皇帝的则教工也叫皇宫
[10:27:00] 皇宫相府清
[10:29:00] 四个行其政
[10:33:00] 事实上
[10:34:00] 皇帝三公九卿有分工
[10:38:00] 皇帝是国家元首
[10:40:00] 宰相是政府首脑
[10:42:00] 九卿则是中央各机关部门长官
[10:45:00] 九卿的权力和地位与三公无法相比
[10:49:00] 三工作而论道
[10:50:00] 九卿作而行之
[10:52:00] 三公是决策者
[10:54:00] 九卿是执行人
[10:56:00] 其实
[10:57:00] 就连皇帝也没法跟宰相比
[11:01:00] 汗出帝国的政务都由宰相负责
[11:04:00] 他们平时独立办公
[11:06:00] 如有大事
[11:07:00] 则三公会议再拿出方案教皇帝批准
[11:12:00] 皇帝五日一潮
[11:13:00] 只能说可说否
[11:15:00] 无异于橡皮图章
[11:17:00] 可见
[11:18:00] 黄帝不是政府
[11:20:00] 宰相才是
[11:22:00] 皇帝的功能跟西方的国会和现在的人大差不多
[11:27:00] 职权不同
[11:28:00] 机关单位工作班子和经费来源也不相同
[11:34:00] 皇帝的是宫廷
[11:36:00] 政府的是朝廷
[11:37:00] 皇帝的职能部门叫上
[11:40:00] 政府的叫曹
[11:41:00] 公亭的经费来自工商税收
[11:44:00] 朝廷的来自田赋收入
[11:47:00] 田父是大头儿
[11:49:00] 用作政府公款
[11:51:00] 工商税收是小宗
[11:53:00] 算是皇帝私房
[11:55:00] 宫中府中
[11:56:00] 泾渭分明
[11:59:00] 这就是不折不扣的分庭抗礼了
[12:02:00] 而且也意味着帝国有两个政治中心
[12:05:00] 两个权力中心
[12:07:00] 两种最高权力
[12:10:00] 这时
[12:10:00] 最好的方案莫过于君主立宪
[12:13:00] 虚君共和
[12:14:00] 皇帝世袭
[12:15:00] 宰相民选
[12:17:00] 退而求其次
[12:18:00] 则皇帝象征主权和统一
[12:21:00] 宰相管理国家
[12:22:00] 并负政治上一切实际之责任及主权在君智全在相
[12:29:00] 前一种选择是不可能的
[12:31:00] 后一种是有可能却未能形成制度
[12:36:00] 无论刘邦还是萧何
[12:38:00] 吕后还是曹参
[12:39:00] 都没能把这种关系规定下来
[12:43:00] 汉初无为
[12:44:00] 军臣倒是相安无事
[12:46:00] 武帝雄才大略
[12:48:00] 好大喜功
[12:49:00] 就必须向政府夺权
[12:52:00] 夺权的主要对象是丞相
[12:55:00] 丞相在三公当中地位最高
[12:58:00] 不但金印紫绶
[13:00:00] 而且利为列侯
[13:02:00] 所以成像又称君侯
[13:05:00] 丞相的权力也大
[13:07:00] 可以驳回皇帝的决定
[13:09:00] 比如西汉末年的丞相王嘉
[13:12:00] 就曾风还ID 加封董贤的诏书
[13:15:00] 拒不执行ID 也无可奈何
[13:20:00] 武帝本人更是领教过丞相的跋扈
[13:24:00] 比如田鼢任丞相时几乎大权独揽
[13:28:00] 帝国的大小官员
[13:30:00] 统统由他提拔任命
[13:32:00] 以至于汉武帝忍无可忍的说
[13:36:00] 你老人家封关疯够了没有
[13:38:00] 朕也想任命几个
[13:41:00] 这种状况当然得改变
[13:44:00] 汉武帝的第一步是用御使大夫来抗衡
[13:49:00] 御使大夫隐隐清瘦
[13:51:00] 同时也是副丞相
[13:53:00] 但不是丞相的副手和聊熟
[13:56:00] 而是被为丞相
[13:58:00] 也就是说
[13:59:00] 丞相职位如果空缺
[14:01:00] 旧历由御史大夫递补
[14:03:00] 故又称亚相
[14:06:00] 这就有点意思了
[14:07:00] 何况太尉一职
[14:09:00] 早在武帝继位后第二年就被废除
[14:13:00] 宰相三府只剩下二府
[14:16:00] 不妨相互制衡
[14:19:00] 汉武帝起用的打手是公孙弘和张汤
[14:25:00] 这一招很灵
[14:27:00] 公孙弘任御使大夫时
[14:28:00] 成像是薛泽
[14:31:00] 张康任御使大夫时
[14:33:00] 公孙弘已经去世
[14:35:00] 丞相先后市里蔡和庄、青翟
[14:39:00] 结果
[14:40:00] 薛泽李蔡庄青翟都成了摆设
[14:44:00] 大政方针全由张汤和汉武帝一手拍板儿
[14:48:00] 没别人什么事儿
[14:51:00] 公孙弘和张汤能够架空丞相
[14:54:00] 固然因为他们两人一个阴险
[14:56:00] 一个蛮横
[14:57:00] 但与担任的职务也不无关系
[15:01:00] 御史大夫的主要职权是掌管文书和监察百官实为朝廷的秘书长和监察长
[15:09:00] 如果存心想做事
[15:11:00] 那是很有事情可做的
[15:13:00] 更重要的是他的副手
[15:17:00] 御史大夫的副手有两个
[15:19:00] 一个教育是成一个叫御史中丞
[15:22:00] 虽不过一字之差
[15:24:00] 却有天壤之别
[15:27:00] 汉至官衔前面有中字的都在皇宫里办公
[15:32:00] 御史中丞也一样
[15:35:00] 实际上
[15:36:00] 御史中丞就是喻师傅助攻办事处主任
[15:40:00] 这样的副手成像是没有的
[15:43:00] 皇帝有什么想法
[15:45:00] 也事先告诉御史中丞
[15:47:00] 由御史中丞转告御使大夫
[15:50:00] 赛欧御使大夫转告呈祥
[15:53:00] 御史大夫揣摩圣意要比丞相容易得多
[15:58:00] 公孙弘和张汤得逞
[16:00:00] 这是原因之一
[16:03:00] 不过
[16:03:00] 御史大夫毕竟是政府的人
[16:06:00] 汉武帝要夺权
[16:07:00] 还得用宫廷的人
[16:10:00] 宫廷的人就是宫廷官
[16:12:00] 也叫中朝官
[16:14:00] 其中最重要的是尚书
[16:16:00] 尚书就是皇帝的政治秘书
[16:19:00] 如果让尚书来处理政务
[16:21:00] 皇帝就有了自己的班子
[16:25:00] 然而
[16:26:00] 尚书的地位实在太低
[16:28:00] 必须派个大领导
[16:30:00] 这个大领导就是大司马
[16:33:00] 大司马是在全面推行经济体制改革那年设置的
[16:38:00] 其实就是被废除的太尉
[16:40:00] 但不再作为宰相
[16:42:00] 也非正式官职
[16:44:00] 而是加在将军官衔之上的名誉称号
[16:47:00] 比如大司马大将军
[16:49:00] 大司马骠骑将军
[16:51:00] 大司马左将军
[16:54:00] 大司马的任务是领尚书事或录尚书事
[16:59:00] 也就是领导、统帅、管辖
[17:02:00] 主持上述的工作
[17:04:00] 表面上看不过秘书长还是兼职
[17:09:00] 大司马的政治待遇是未必三公的
[17:12:00] 这样的秘书处简单吗
[17:15:00] 当然不简单
[17:17:00] 事实上
[17:18:00] 大司马统领的尚书是也逐步由秘书机构变成了决策机构
[17:24:00] 但凡是关军国的大政方针
[17:27:00] 都先由上书参谋议论
[17:29:00] 提出意见
[17:30:00] 形成决议
[17:31:00] 才由宫廷送往朝廷
[17:34:00] 显然
[17:35:00] 这是另一个政府
[17:36:00] 只不过这政府是设在皇宫里的
[17:40:00] 因为手任大司马卫青和霍去病都是外戚
[17:44:00] 是后妃的娘家人
[17:46:00] 他们要策划
[17:47:00] 军师也只能在宫中与皇帝密谈
[17:51:00] 久而久之
[17:53:00] 大司马官署宫中就成了惯例
[17:56:00] 这样一来
[17:57:00] 帝国就有了两个政府
[17:59:00] 一个叫中朝在宫中
[18:02:00] 另一个叫外朝
[18:03:00] 在府中
[18:05:00] 外朝之手为丞相
[18:08:00] 中朝之魁为大司马
[18:10:00] 两套班子共理朝政
[18:14:00] 没错
[18:15:00] 一国两府
[18:17:00] 其实
[18:18:00] 就连这个说法也是不准确的大司马位高权重
[18:23:00] 亲近皇帝
[18:25:00] 上书门
[18:26:00] 在宫中轮班值宿
[18:28:00] 随时听候召见
[18:30:00] 面呈奏章
[18:31:00] 亲聆圣旨信息
[18:34:00] 远教宫外朝臣灵通
[18:37:00] 丞相为首的外朝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18:40:00] 只有诺诺承命办事而已
[18:43:00] 从此
[18:44:00] 成像更成了摆设
[18:46:00] 后来就连这值钱也被取消
[18:49:00] 改成了别的
[18:51:00] 是不是真宰相
[18:52:00] 则全看是否领尚书事或录尚书事
[18:57:00] 到东汉
[18:58:00] 更建立尚书台
[19:00:00] 一国两府公开化
[19:02:00] 变成公府和台阁
[19:05:00] 这都是汉武帝开的坏头
[19:08:00] 汉武帝却十分满意
[19:10:00] 他终于完成了集权大业
[19:13:00] 史籍地方之权于中央
[19:15:00] 在即中央之权舆
[19:16:00] 皇帝大权在握
[19:19:00] 他可以为所欲为
[19:21:00] 或者说大展宏图
[19:25:00] 至于留下的无穷后患
[19:27:00] 则只能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