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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00] 第12 集
[00:03:00] 交锋也很快就开始
[00:06:00] 元丰八年5月
[00:08:00] 第一宰相王圭去世
[00:10:00] 第二宰相蔡确顺理成章接替了王归
[00:14:00] 留下的位置
[00:15:00] 却没有按照顺序由第一副相张敦接任
[00:19:00] 而是给了知枢密院事韩缜
[00:23:00] 张敦离开相府
[00:25:00] 改任知枢密院事
[00:27:00] 门下侍郎则由司马光担任
[00:30:00] 成为第一副相
[00:33:00] 一个半月后
[00:34:00] 吕公著也出任第三副项尚书左丞
[00:39:00] 显然
[00:40:00] 这是太皇太后在洗牌
[00:42:00] 张敦也准备迎战
[00:44:00] 机会则说来就来
[00:48:00] 十月宫中发出一纸要任命五个键关
[00:52:00] 张蹲便在上朝时说
[00:54:00] 按照惯例
[00:56:00] 谏官的任命要由翰林学士以上级别官员提名
[01:00:00] 然后由正副宰相报告
[01:03:00] 由宫中出纸
[01:05:00] 指名道姓可是史无前例
[01:07:00] 不符合祖宗家法
[01:10:00] 再说臣也奇怪
[01:12:00] 陛下怎么会知道这些人呢
[01:14:00] 莫非是宦官推荐
[01:16:00] 此例不可开
[01:19:00] 太皇太后忙说不不是宦官
[01:23:00] 是大臣
[01:25:00] 张敦说
[01:26:00] 大臣推荐应该公开
[01:28:00] 为什么要蜜饯
[01:31:00] 台官言官必须公证怎么能用于宰相副相关系密切的人
[01:37:00] 陈当然相信司马光和吕公著大公无私
[01:41:00] 就怕以后被奸臣钻了空子
[01:45:00] 政治规矩不能破坏
[01:47:00] 太皇太后只好让步
[01:51:00] 梁子却也结下
[01:52:00] 何况张敦还要誓死捍卫新法
[01:58:00] 元佑元年年初
[01:59:00] 张敦与司马光就免疫法展开辩论
[02:03:00] 几乎将司马光驳得体无完肤
[02:06:00] 是可忍
[02:07:00] 孰不可忍
[02:08:00] 司马光团队迅速反击
[02:12:00] 他们先是扳倒了首相
[02:13:00] 福建晋江人蔡
[02:15:00] 却同时群起围剿
[02:17:00] 张敦给出的罪名之一竟然是南方人
[02:21:00] 尤其是福建人必定祸国
[02:25:00] 张敦终于被贬
[02:27:00] 一去就是八年
[02:30:00] 即便在这八年间
[02:32:00] 对手也没放过他
[02:34:00] 张敦最后被打发到杭州去
[02:36:00] 看守道观官名
[02:38:00] 提举洞霄宫
[02:40:00] 尽管在宋代
[02:41:00] 洞箫公为天下道观统领
[02:44:00] 但这种植物显然不是张敦想要的
[02:48:00] 因此
[02:49:00] 当他重返朝廷时
[02:51:00] 便开始反攻倒算
[02:54:00] 其实
[02:55:00] 这次张敦得以回到中枢
[02:57:00] 与他的主意正确与否已经无关
[03:00:00] 根本原因是太皇太后在元佑八年九月初三驾崩
[03:06:00] 轻症的哲宗皇帝既要刷存在感
[03:09:00] 又要处窝囊气
[03:11:00] 这就必须跟垂帘时代一刀两断
[03:15:00] 划清界限的最佳方式
[03:18:00] 当然莫过于重启熙宁新法
[03:21:00] 而完成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
[03:23:00] 则是张墩
[03:25:00] 于是
[03:26:00] 第二年4月12日
[03:28:00] 哲宗宣布改元绍圣
[03:30:00] 意思是继承先帝神圣的一致
[03:35:00] 九天后
[03:36:00] 张墩游洞霄宫
[03:37:00] 管理员被直接任命为首相左铺夜间门下侍郎
[03:43:00] 谁都看得出
[03:44:00] 这种非同一般的人事变动
[03:46:00] 意味着皇帝的决心之大也非比寻常
[03:51:00] 张敦接到任命
[03:53:00] 立即动身送行的人不绝于道
[03:57:00] 张敦却只将福建沙县
[03:59:00] 名是陈冠
[04:00:00] 请到船上虚心求教
[04:05:00] 陈冠说
[04:06:00] 敢问相公何事为先
[04:08:00] 才不辜负天子厚望
[04:11:00] 张敦沉思良久
[04:13:00] 然后说
[04:14:00] 司马光奸邪
[04:16:00] 先办了他
[04:18:00] 陈冠说
[04:20:00] 相公错了
[04:22:00] 张敦声色俱厉的说
[04:24:00] 司马光独掌权柄
[04:26:00] 肆意妄为
[04:27:00] 诽谤先帝
[04:29:00] 擅改惩罚误国误民
[04:31:00] 怎么不是奸邪
[04:33:00] 陈冠说
[04:35:00] 只看行计步
[04:36:00] 看心计谁没有罪
[04:39:00] 从西宁到元丰多有不同
[04:42:00] 先帝难道没调整
[04:44:00] 其实
[04:45:00] 温工错就错在刑事太急
[04:48:00] 用力过猛
[04:49:00] 就像船哪边重哪边轻都不对吧
[04:54:00] 张敦大为惊异
[04:55:00] 刘晨观吃饭
[04:57:00] 然后一别
[05:00:00] 这是历史给予的最后一次机会
[05:03:00] 前两次责备王安石和司马光错过
[05:07:00] 其实
[05:08:00] 平心而论
[05:10:00] 凡事有利有弊
[05:12:00] 新法和旧章恐怕都有问题
[05:15:00] 因此
[05:16:00] 王安石和司马光也都有道理
[05:19:00] 共同错误则是刑事太急
[05:22:00] 用力过猛
[05:24:00] 如果张敦能够接受陈冠的意见
[05:27:00] 吸取前人教训
[05:28:00] 抛弃门户之见
[05:30:00] 恪守中庸之道
[05:32:00] 不偏不倚
[05:33:00] 团结一切力量
[05:34:00] 稳步进行调整
[05:36:00] 事情也许还有救
[05:38:00] 可惜
[05:39:00] 这并不可能
[05:42:00] 张敦回到开封
[05:43:00] 就像当年的司马光一样
[05:45:00] 被沸腾的民意和情绪裹挟
[05:48:00] 年轻时的狠劲儿也冒出来了
[05:52:00] 为了彻底否定
[05:53:00] 哲宗亲政之前的政治官方文件中竟然出现了垂帘之初
[05:59:00] 老奸擅国的字样
[06:02:00] 如此咒骂太皇太后
[06:04:00] 堪称面目狰狞
[06:07:00] 对待司马光
[06:08:00] 他们就更不会心慈手软
[06:10:00] 大体上是活着的统统罢官
[06:13:00] 死了的追夺赠诗
[06:15:00] 甚至还提出要将司马光和吕公著开关报失
[06:20:00] 这就实在太过分了
[06:22:00] 哲宗不忍
[06:23:00] 其他人也看不下去
[06:26:00] 吏部尚书许江就认为这样做有亏圣德
[06:31:00] 通知枢密院事曾布泽秘密上书
[06:34:00] 请求不要毁掉吕公著的目标
[06:37:00] 这时的张敦完全走向了自己的反面
[06:42:00] 没错
[06:43:00] 司马光富弼十张敦是冷静客观的看待新法
[06:48:00] 也还实事求是
[06:50:00] 他说
[06:52:00] 宝甲法一日不除
[06:53:00] 则有一日之害
[06:55:00] 不过免役法没有错
[06:58:00] 产生弊病只是行之太素而已
[07:02:00] 然而现在怎么样呢
[07:04:00] 张敦
[07:05:00] 岂止矫枉过正
[07:06:00] 简直就是疯狂
[07:09:00] 更疯狂的是大兴冤狱
[07:13:00] 正如我们在大宋革新一卷中所说
[07:16:00] 当年
[07:17:00] 神宗皇帝要将一个小官刺配军州
[07:20:00] 身为副宰相的张敦都坚决抵制
[07:23:00] 声称是可杀不可辱
[07:26:00] 此刻
[07:27:00] 他却差一点就将流放到岭南的反对派统统杀掉
[07:32:00] 幸亏哲宗头脑清醒
[07:34:00] 明确表示不敢违背祖宗家法
[07:38:00] 否则岂不血流成河
[07:41:00] 看来
[07:42:00] 陈观的话全都白说了
[07:47:00] 张敦却成了转折点
[07:49:00] 如果说之前司马光与王安石的不可调和是主义之辩
[07:54:00] 在家意气用事
[07:56:00] 那么张敦和他之后
[07:58:00] 就是权力斗争
[07:59:00] 在家你死我活了
[08:02:00] 典型表现则是徽宗时
[08:04:00] 首相蔡京对司马光等人的疯狂清算
[08:09:00] 正是这种胡作非为
[08:11:00] 将仁宗以来的政治文明彻底摧毁
[08:15:00] 终于导致北宋之亡
[08:19:00] 当然
[08:20:00] 这只是亡国的原因之一
[08:22:00] 而且是后话
[08:25:00] 现在王安石变法的故事已经讲完
[08:29:00] 留下的是无限惆怅和惨痛教训
[08:34:00]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
[08:37:00] 弄清楚这段历史的问题所在
[08:40:00] 也许是我们更该做的工作
[08:43:00] 只不过
[08:44:00] 事情恐怕还得从王安石、司马光和张墩的一位共同朋友说起
[08:50:00] 他的坎坷命运和不幸遭遇
[08:52:00] 很能发人深省
[08:54:00] 说明问题
[08:57:00] 没错
[08:58:00] 这个人就是苏轼
[09:02:00] 第四章教训所在
[09:07:00] 在对待变法的问题上
[09:09:00] 与王安石和司马光相比
[09:11:00] 苏轼要算客观冷静的
[09:14:00] 然而
[09:15:00] 他的诗人气质却让他差一点就万劫不复
[09:21:00] 苏轼下狱
[09:24:00] 元丰二年7月
[09:26:00] 苏轼被捕
[09:27:00] 罪名诽谤
[09:29:00] 逮捕令是神宗皇帝亲自签署的
[09:32:00] 专案组则由眼睑机关的长官知谏院张枣和监察机关的长官、御史中丞李定负责
[09:41:00] 皇帝还批示
[09:43:00] 由御史台选派朝臣一人前往今天的浙江省湖州市
[09:48:00] 将时任知州的苏轼捉拿归案
[09:53:00] 敕令一出
[09:55:00] 如雷霆霹雳
[09:56:00] 不及掩耳
[09:59:00] 玉赤台选派的太常博士皇甫遵不敢怠慢
[10:03:00] 带着一个儿子
[10:04:00] 两个法警立即出发
[10:06:00] 日夜兼程
[10:09:00] 驸马都尉王诜也不敢大意
[10:12:00] 马上派人通过苏辙给苏轼通风报信
[10:16:00] 两拨人争先恐后
[10:18:00] 你追我赶
[10:20:00] 幸亏苍天有眼
[10:22:00] 皇甫遵因为儿子生病在路上耽误了半天
[10:26:00] 猝不及防的苏轼总算有了思想准备
[10:31:00] 没过多久
[10:32:00] 皇甫村也到了
[10:35:00] 皇甫遵到达湖州之后
[10:37:00] 便径直走进州衙
[10:39:00] 这位钦差大臣全身官服
[10:42:00] 手持护板站在庭院里
[10:45:00] 两个法警白金轻易一左一右护卫在旁
[10:49:00] 他们俩左顾右盼
[10:51:00] 面目狰狞
[10:53:00] 不知道要干什么
[10:55:00] 来者不善
[10:56:00] 苏轼吓得不敢出门
[10:59:00] 这时
[11:00:00] 蜘蛛的职权已由通判足坡代行
[11:04:00] 镞婆说
[11:05:00] 是福不是祸
[11:06:00] 是祸躲不过
[11:08:00] 事已至此
[11:09:00] 也只能出去见他
[11:12:00] 苏轼文
[11:13:00] 那我穿什么衣服
[11:15:00] 祖婆说
[11:17:00] 还没定罪
[11:18:00] 当然穿官服
[11:20:00] 苏轼便也一身官府
[11:23:00] 手持护板
[11:24:00] 走到庭院战令
[11:27:00] 祖巫坡率领州衙
[11:28:00] 其他丽园戴着头巾站在背后
[11:32:00] 一眼望去
[11:33:00] 但见两个法警怀里鼓鼓囊囊
[11:36:00] 看起来像是匕首
[11:38:00] 后来才知道是公文
[11:42:00] 皇甫村却半天不开口
[11:44:00] 只是盯着苏轼看
[11:47:00] 苏轼被看得心里发毛
[11:49:00] 便硬着头皮对皇甫遵说
[11:53:00] 是日进来得罪颇多
[11:55:00] 看来今天是要赐死
[11:57:00] 君要臣死
[11:59:00] 臣不敢辞
[12:01:00] 这是恳请钦差法外开恩
[12:04:00] 让苏轼回去与家人诀别
[12:08:00] 皇甫遵这才说话
[12:10:00] 倒不至于
[12:12:00] 祖巫坡便上前一步说
[12:15:00] 总应该有公文吧
[12:17:00] 皇甫遵问
[12:18:00] 你是什么人
[12:20:00] 镞泊达
[12:22:00] 代理蜘蛛祖巫坡
[12:25:00] 皇甫村出事
[12:26:00] 御史台公文原来只是逮捕令
[12:28:00] 但必须立即执行
[12:32:00] 两个法警也上前一补
[12:34:00] 拿出刑具
[12:37:00] 风流倜傥的苏轼就这样被捆起来带走了
[12:42:00] 湖州民众闻讯赶到码头送行
[12:45:00] 泪如雨下
[12:47:00] 他们感慨的说
[12:49:00] 一个太守被捕
[12:50:00] 也只在顷刻之间
[12:52:00] 简直就想抓一只鸡一条狗
[12:57:00] 这不奇怪
[12:58:00] 在皇权政治的时代
[13:00:00] 不要说蜘蛛宰相又能如何
[13:04:00] 问题是
[13:05:00] 苏轼究竟有多大的罪要这样对待他
[13:09:00] 也不过几首诗而已
[13:13:00] 苏轼担任湖州知州后
[13:15:00] 照例要上表闲
[13:17:00] 一个早就存心找茬的浴室
[13:19:00] 在奏折里发现了陛下知其愚不适时
[13:23:00] 难以追陪新进
[13:25:00] 察其老不生事
[13:26:00] 或能牧养小民之余
[13:29:00] 另一个御史又在苏轼诗中发现了攻击心法之辞
[13:36:00] 御史中丞李定掌握了这些材料
[13:39:00] 便上书弹劾苏轼
[13:41:00] 奏请皇帝严加惩处
[13:43:00] 以儆效尤
[13:46:00] 深棕也果然龙颜大怒
[13:49:00] 李定等人要害苏轼并不奇怪
[13:52:00] 因为他们是因拥护变法而青云直上的
[13:56:00] 何况扬州人李定还是王安石的学生
[14:00:00] 熙宁三年4月
[14:01:00] 十任秀州军事判官的李定初到京师
[14:05:00] 便去拜访王安石的朋友
[14:07:00] 担任过制置三司条例司成员的监管理厂
[14:12:00] 李常问南方民众对青苗法怎么看
[14:16:00] 不知底细的李定达全都拥护
[14:20:00] 没有人说不好
[14:22:00] 李长却是反对青苗法的
[14:24:00] 听了很不高兴
[14:26:00] 便说
[14:27:00] 这话你不要到处乱讲
[14:29:00] 朝廷对此争议很大
[14:33:00] 于是李定便去见王安石
[14:37:00] 他说
[14:37:00] 学生进京
[14:39:00] 纸质如实禀告
[14:40:00] 没想到有些话不能说
[14:43:00] 王安石却很高兴
[14:45:00] 他说
[14:45:00] 如果见了圣上
[14:47:00] 当然要实话实说
[14:49:00] 为什么要看别人的脸色
[14:53:00] 后来进宫里订就大奖青苗法
[14:56:00] 如何得人心
[14:57:00] 结果神宗皇帝也很高兴
[15:01:00] 李定从此飞黄腾达
[15:04:00] 当月
[15:05:00] 在韩将取代照便担任副宰相的同一天里
[15:09:00] 定被任命为监察御史里行
[15:12:00] 那个反对青苗法的知见院里长则在三天后被贬到外地去了
[15:19:00] 这可是破坏规矩的
[15:21:00] 因为周的判官进御史台工作
[15:24:00] 必须由吏部考核
[15:26:00] 有浴室推荐
[15:28:00] 所以
[15:29:00] 神宗签发的任命意见
[15:31:00] 便被翰林院三位负责起草文件的知制诰四次封还驳回
[15:36:00] 直至他们三人被罢免
[15:39:00] 铝锭迫于舆论压力也请求辞职
[15:43:00] 不过
[15:44:00] 像这样不按正常程序提拔的官员为数不少
[15:49:00] 这些人被舆论称为新进
[15:52:00] 王安石吕惠卿那样的
[15:54:00] 则叫生事之臣
[15:56:00] 所以当苏轼说男陪新进老不生事时
[16:01:00] 他们敏感的神经就被刺痛
[16:04:00] 后台老板宋神宗也极为恼火
[16:08:00] 但反对派大有人在
[16:11:00] 下狱的为什么只有苏轼
[16:14:00] 因为韩琦也好
[16:16:00] 复辟也罢
[16:17:00] 还有文彦博和司马光都是公开反对
[16:21:00] 他们旗帜鲜明
[16:22:00] 立场坚定
[16:23:00] 光明磊落
[16:25:00] 让皇帝觉得动机纯正
[16:27:00] 精神可嘉
[16:28:00] 苏轼当然也不鬼鬼祟祟
[16:30:00] 所以神宗对他一直怀有好感
[16:33:00] 可惜他不但上书
[16:36:00] 还要写诗
[16:38:00] 写诗又有什么不对呢
[16:41:00] 尚书是对皇帝讲
[16:43:00] 写诗是对民众讲
[16:45:00] 对皇帝讲话再难听也是忠君爱国
[16:50:00] 对民众讲
[16:52:00] 就有居心不良之嫌
[16:54:00] 何况
[16:55:00] 诗是很容易煽动情绪的
[16:58:00] 苏轼的读者和粉丝又多
[17:01:00] 如果李定他们以颠覆政权的罪名起诉
[17:04:00] 请问谁能替他辩护
[17:08:00] 也只有皇帝本人
[17:12:00] 此刻
[17:13:00] 神宗却正火冒三丈
[17:16:00] 因为苏轼写的是讽刺诗
[17:19:00] 比如朝廷要进思言
[17:22:00] 他就写诗说
[17:24:00] 岂是闻韶解忘味
[17:26:00] 迩来三月食无盐
[17:29:00] 这当然是机房
[17:31:00] 因为论语述而说
[17:33:00] 孔子在齐国听了韶乐以后
[17:37:00] 三个月不知道肉味
[17:39:00] 现在大宋的小民也忘记味道了
[17:43:00] 但不是因为音乐美妙
[17:45:00] 而是吃不到盐
[17:49:00] 还有一首是讽刺兴修水利的
[17:53:00] 东海若知明主意
[17:55:00] 应教斥卤变桑田
[17:59:00] 翻译过来就是东海龙王
[18:01:00] 如果了解我们英明领袖的好主意
[18:04:00] 应该自动将沧海变成桑田
[18:07:00] 怎么还不变呢
[18:09:00] 这就几乎是指名道姓的在讥讽神宗
[18:13:00] 换了别人恐怕也忍无可忍
[18:16:00] 难怪苏轼会被关押在御史台的监狱里
[18:20:00] 与犯人和狱卒为伍了
[18:22:00] 御史台又叫摆台或乌台
[18:25:00] 因为西汉载誉
[18:26:00] 师傅中了很多柏树
[18:28:00] 树上常有乌鸦栖息
[18:30:00] 早出晚归
[18:32:00] 本案由湿而起
[18:34:00] 又由御史告发御史台审理
[18:36:00] 所以也叫乌台诗案
[18:40:00] 听这名字该是文字狱吧
[18:43:00] 对不起
[18:44:00] 恐怕不是
[18:46:00] 李定他们倒是想做成文字狱
[18:49:00] 8月18日
[18:50:00] 苏轼关进御史台大牢后
[18:52:00] 这伙人就想把案子越弄越大
[18:55:00] 据说还是凤凰只跟看
[18:59:00]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
[19:00:00] 寻根问底给朕查个明白
[19:04:00] 实际上他们也做到了
[19:07:00] 苏轼所写的文字
[19:08:00] 但凡能够找到的
[19:10:00] 都调到了御史台
[19:12:00] 发现蛛丝马迹
[19:13:00] 就无限上纲
[19:15:00] 于是
[19:16:00] 不但苏轼本人看起来罪大恶极
[19:19:00] 涉案人员更多达26 人
[19:22:00] 包括泄密的驸马都尉王诜
[19:24:00] 也包括其实并无过错的司马光
[19:27:00] 结案一件事
[19:29:00] 所怀如此
[19:30:00] 故可治而不诛乎
[19:33:00] 这意思显然就是要判处死刑
[19:37:00] 但是结果呢
[19:38:00] 王莘等人吧贬司马光等人罚款
[19:41:00] 苏始则由御史台派人押往黄州监视居住
[19:45:00] 官阶、团练副使相当于中校团副
[19:50:00] 到元丰七年7月改任汝州团练副使为止
[19:54:00] 他在黄州住了四年
[19:56:00] 写下了著名的赤壁怀古和前后赤壁赋
[20:00:00] 还在名叫东坡的地方盖了房子
[20:03:00] 自称东坡居士
[20:05:00] 从此人称苏东坡
[20:09:00] 雷声大雨点小啊
[20:11:00] 那么
[20:12:00] 原因何在呢